一阵冷风突然从身后吹来,是祁继打开了窗,她的身子跟着哆嗦了一下,莫名的发冷,每一寸肌肤上,都冒出了栗子,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夜,惶恐和无助,化作一阵阵冷气,灌进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
恨,也就此在心里扎了根。
恍惚地,她好像有听到他吁了一口气,似乎是把那翻起的怒气又压了下去——那个晚上,他也是怒火冲天,却在事后软言细语的哄她,也曾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像现在这样斛。
不,比起那时的他,现在的他,声音更为的冷静。年岁渐长,他越发的能控制自己了。
空气中,回响着属于他的清越嗓音餐:
“骆时檀,除了新婚那一年,那几次少得可怜的见面,之后七年,我们从未真正在一起过。
“就如你所说,我们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却自以为是的凭着新闻上那些所谓的事实想来定我罪?
“问题是,你有没有查清楚,我到底有没有犯罪?”
猛的,他把她拉了回来。
她不设防,撞进了他怀里,抬头想躲,却被他牢牢禁锢。
风吹动着他们的发,那一刻,他们可以在彼此的眼瞳里看到对方的脸色皆结了霜:
“你可是一名警探,作为警探最起码的守则,你到底有没有记在脑子里:不可用主观的意见来判断事情,只有具备了证据的事实才是真的。”
说了这句话后,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顿了好一会儿,开出口来却又自己推翻了这个说法:
“其实,有时,就算是具备了证据的事实也未见得真的。现在高智商犯罪频发。很多所谓的证据,都可以作假。你想侦破一个案子,不光得有铁证,还得用你的这里去判断:你拿到的所谓的铁证,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铁证。”
一根食手,在他说话的同时,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