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刺猬,张开浑身的刺,随时随时都想把人给扎了。
祁继手上拿着一杯水,站在几步远处,定定的看着这个脸色奇差的女人:
看样子,是一宿未睡,黑眼圈很重,一脸的风尘仆仆,肤色很惨淡,额头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又碰裂了,一副狼狈样。
这丫头就这样,办起事来,常常会忙的昏天黑地,而且认真的可怕。
这种习惯真不好。以后一定要改掉才行。
“怎么了这是?语气怎么这么冲?”
他将手上刚刚的水杯递向小白:
“水,可以喝了!”
“谢谢!”
小白接过,一口一口喝,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很小心的观察着他们。
时檀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真的不是很好,无他,因为害怕——既怕小白受到伤害,更害怕秘密爆光,最怕这个男人会借机拿小白大作文章。语气的败坏,皆来源于情绪的恶劣。
见鬼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怎么这么容易情绪化?
这太不符合她的本性。
她一向理智,一向淡定,做事,从不慌乱。
可今天,她就是控制不住。
“祁继……”
她叫了一声,一双手牢牢抱住小白,想要说话,却被截断:
“把你的刺收起来。坐!瞧你这模样,晚上没睡?有必要这么拼命吗?早餐吃过没有?看样子没有是吧……”
“……”
她这边火急火燎,怒发冲冠,他那边风清云淡,语气是亲切的,眼神是无奈的:
“我说,骆时檀,我真的很怀疑,你这八年是怎么过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坐下,缓口气,我让人给你做早餐。”
他去取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下去,时檀再次叫住:
“不必!我到外头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