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深深瞄了一眼,站起,把医药箱取过来,扯了一团棉絮沾了酒清,抹掉手指上的血——这丫头又在他身上添了一道伤。
唉,也只有她才敢一再的伤他!
时檀舔了舔干裂的唇,看着那湿巾被染红,
压下心虚感,耐着性子陈述那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可我们的婚姻,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就该纠正过来!人生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难道想一错到底吗?”
“错与对,是相对的。”
他睇她,将沾血的棉絮扔进垃圾筒:
“凭什么你觉得它是错的,它就一定是错的呢?你的心不长在这里,你能确定你的判断就是完全对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故,她有点理解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想了好久,她都没从混沌的思绪里理出一个头绪。
那就不理了!
时檀不愿再多想其他,靠着沙发背,自顾自的表述起她内心的某种想法。
这种想法,要是换作平常,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她说:
“本来,我很敬重你……
“七年前,我想和以淳走时,心里还觉得对不起你。
“可我觉得,与其拥有这样一段捆挷式的婚姻,倒不如我一走了之,以后,你要是想再婚,只要申请骆时檀死亡,就能可以了。
“结果呢……你把我对你唯一一点歉疚之情完全给抹掉了,你让我不得不恨你……”
祁继静静听着,想到七年前那一夜,实在是她激怒了他,再加上他喝太多的酒,一激而怒,就失去了控制力,等到理智回到身体里时,已经是事实。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记得那一个晚上,他哄了她很久,一再的告诉她:他们是夫妻,这样很正常,并且用身体上的占有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