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跨出东暖阁的大门,往忘名轩走去。
他轻手轻脚地跟上去,好像生怕吓着她:
“公主,国主在等您,咱们这边走……”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流泪,仿佛要把这三年来没流的泪都流尽,此时此刻,只想找一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好好地哭一场。
世界那么大,有一个人一直在为她守候,这难道不值得她大哭一场吗?
哭着,走着,钱业不明所以,只能差人去向国主禀告,自己则紧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躲进忘名轩,将自己紧锁在里面,随后传出的只有哭声,那一声声饱含着痛楚、悲凄,听得钱业直想落泪。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成这样,这可让奴才如何是好?”
他在门外小声地说着,似说给里面的人听,又似在自言自语,最后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很快,去向国主请示的人回来了,国主说今天就算了,随她去吧,钱业听后命人好好地守着,转身走了。
回到正阳殿,拓跋九霄已经不在正殿里了,钱业找遍了东西暖阁都没有他的身影,他禁不住摇头一叹: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走出正阳殿,他命人架起了梯子,国主不在正阳殿里,便是在屋顶了,除了这两个地方,国主对王宫中的其他地方都不感兴趣。
爬上梯子,他果然在。
钱业无奈道:
“国主,您怎么又上来了?唉,这个公主还真是倔强,奴才以为她肯去东暖阁就是想通了,谁料她却不知为何大哭了起来,整个人痴痴傻傻地回到了忘名轩,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哭得可伤心了。”
“她哭了?”
拓跋九霄问道。
钱业吓了一跳,身子晃动险些从梯子上掉下去,国主何时关心过其他女人?看来跟林铃儿相像的人待遇就是不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