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每呼吸一下,带来的都是剧痛。
心痛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开来,麻痹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三魂七魄,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死亡了。
“军师……”
他嗫嚅着,
“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本王去去就回……”
说罢,他抬脚便走,甚至不曾留恋地回头看上一眼,这里毕竟是他一寸一寸争下的土地,里面沁满了他的汗与血,他怎么能说走就走?
“站住!”
上官无用像个父亲一样喝止了他,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与他这般相处,尽管拓跋九霄已经表示过无数次,在他的心里,上官无用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可是他从不敢自居。
这一次,他却要斗胆一回,作为父亲,不能这样纵容儿子。
他转动轮椅绕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去去就回?王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你要去找她,是不是?”
拓跋九霄的双眼红得可怕,他从未有过如此迷茫的时候,甚至没有周密的计划、缜密的思考,行动先于大脑,他只知道他必须去找她们,没有了她们,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是,本王要去找她,让开!”
他握紧了双拳,仇视着挡在他面前的人。
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不管此刻挡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都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挡他者,死!
望着他腥红的眸,上官无用的眼中现出一抹狠戾的颜色,他抓紧了轮椅,枯槁的双手泛着隐忍的白:
“王爷,那个女人重要,你的江山就不重要了吗?就算你可以不要江山,父仇可以不报吗?瓦倪众将士的生死,你也可以丢下不管吗?”
拓跋九霄盯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下颌微收,如一头随时可能出击的雄狮,低吼: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