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
“来,说,贫妾。”
春雨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半天才响应道:
“贫、贫妾……”
穆天宁满意的笑了。
春雨是个值得被疼的女子,她深爱着他,处处为他着想,她深爱着她的铃儿姐姐,愿为其两肋插刀,她的心里唯独没有她自己。
得女若此,夫复何求?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听得出,似乎是丹珍终于清醒了过来,开始不满、也不相信自己会被这样对待,大吵大嚷起来。
“肖九,不,拓跋九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放开我,如果你胆敢把我怎么样,我会让我父王的军队踏平瓦倪,放开我……”
拓跋九霄与穆天宁、春雨站在点将台的后面默默地看着丹珍表演。
拓跋九霄不禁回忆起那个身穿白色衣裙,总是蹑手蹑脚来偷看他的小姑娘,那时的她,虽然跋扈,可笑起来的样子却是无忧无虑,纯真得像一汪不掺泥沙的清泉。
可是如今,她敢让人偷袭他的营地,暗杀他,更敢让人掳人去杀掉,下毒去害人,且不说她害的人是谁,单单是这份恶毒的心思,便让人深感痛心、悲伤。
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不堪?
从前那个纯真的小公主去哪了?
丹珍还在大吵大闹,点将台下的庆源与秋雨冬雨还有其他斯南伪装的商人,都纷纷开口了,不是劝她,就是埋怨、责怪,从前的伙伴,此时或变成了同病相怜的罪犯,或变成了敌人。
“公主,别再吵了,吵也没用,这是在冥王府,您所做的一切,冥王都已经查清楚了。”
庆源说道,
“唯今之计,只能请求冥王大人有大量,放咱们一马,毕竟您要害的是他的人,就算瓦倪的律法能饶了您,恐怕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