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有可能得罪的人,便是丹珍,因为她要成为太子的女人,这触犯了丹珍作为太子妃的利益,就凭从前的丹珍,他完全可以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来,何况,身为斯南的公主、瓦倪的太子妃,她也有这个本事!
不知不觉中,他已将充满疑惑的目光落到了丹珍的脸上。
然而,做贼心虚,这四个字恐怕永远也用不到丹珍的身上,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见穆天宁的眼神不对,她立刻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将心中的愤怒成功地遮掩起来:
“天宁哥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似乎是演戏已经演得太顺手了,她的眼泪很快就涌上了眼眶,
“难道你怀疑是我做的?”
穆天宁只是看着她,眉头紧拧着,一言不发。
很快,丹珍便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天宁哥哥,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为了迎娶春雨做了多少事,难道你看不到吗?这杏林苑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一纱一幔,都是我亲手为春雨置办的,还有外面院子里挂的每一盏大红灯笼,都是我亲自看着下人们悬挂上去的,还有给春雨置办的新衣、胭脂水粉,哪一样不是我亲力亲为?若是我存了害人的心思,又何必枉费心机、大费周章地做这些?若是我存了害人的心思,又为何一定要在今晚动手?你知道的,我出入冥王府如同自家,想要害春雨,我有很多机会,又岂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字字铿锵,句句质问,理直气壮地让人很难分辨真伪,何况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的确做了。
穆天宁收回目光:
“你多心了,现在不只是你,任何与春雨相识的人,我都会怀疑。”
丹珍在心中冷哼,在他的心里,她还比不上一个丫头?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顺势坐了下来,继续佯装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