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唉,谁管什么中秋中夏的,秦姑娘我们是盼着你赶紧跟王爷和好啊!
他再次悻悻调头走开,这次没有被叫住。
秦韶华目送迟青走远,也转身出了园子,走回房间。迟青的表情她看得出也读得懂,只是不想回应。事情太突然,她着实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
她回房后关上门,掌了灯,把布料摊在桌上又看了一次。
血墨的腥气淡淡钻入鼻端,她细细嗅着那并不好闻的气味,许久之后,缓缓半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由失笑了。
齐王这个家伙!
这样内容的信,竟然在战场上用血来写,难为他干得出来!
不过,也只有是他才干得出来吧。
她不得不说,这信写得很对她胃口。若真是把这样的内容,用精致的花笺信纸珍而重之地写了送来,内容就未免显得轻飘飘软绵绵了。那是文人骚客才做的事。
不该是齐王。
她想起当初离开齐王府的夜晚,那些凌乱的画面……他将她压在地上,她对他决绝冰冷。
那场景,到现在还依然清晰。
可是自己的情绪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激动了。
如果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彼此分开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冲淡得未免太快。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当初发誓要决裂的心,现在已经不那么坚定了?
齐王在信上说,“你我之间虽然略有不愉快,可此时此地,我想与人说话之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但不知你忽觉身边空旷,想与人说话之时,是否亦第一个想到我。”
秦韶华缓缓吐了一口气,张开眼。
也许这就是答案吧。
方才在园子里寂寞看月的时候,她觉得身边荒凉,那瞬间,脑海里掠过的影子……
是那个一身黑袍的,坐着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