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人。”
白素缓缓地道:“不错,就像我们地球人照顾稀有的热带鱼一样!”
我摇了摇头:“我不愿意留下来。”
我一面说,一面留心观察别人的情形,只见每一个人几乎都是毫不考虑地摇着头。
我又问道:“革先生,你呢?”
革大鹏转过头去,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道:“那么我现在起飞了,我们找不到归宿的时候,大家应该记得我,作为一个领航员,是提醒过各位的。”他按下了发动动力系统的钮掣,飞船的底部,产生了强大无匹的冲力,飞船以极高的速度,向前飞去。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一定不去想它!但我们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思想,所以我们逼得仍处在那种茫然、骇然的情绪之中。
我们直到十几天之后,心情才比较略为轻松了一些,但是这“轻松”,却是有限度的,因为我们又过了十多天,可以却仍然未曾遇到什么宇宙震荡。
我们(尤其是我和白素)变得无事可做,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再向白素询问她在欧洲,到亚洲神秘地区之行的一切细节,其实我是已经知道这一切的了,但因为实在无所事事,所以我将她又要每一个小节都讲给我听,反复推敲,以消磨时间。
当时,我们只不过为了消磨时间,但后来,我却发现了许多疑点,将白素认为已完成了任务的这个想法推翻,又生出了无数事情来(事详《天外金球》)。
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我们在太空船,只是在深蓝色的,漫无边际的太空中飞行,我们在开始的时候,还在热切地盼望着“宇宙震荡”的来到。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几乎都已绝望了!
我们是在外太空飞行,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外太空是人类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我们不知要飞多久,才能够达到光在一秒钟之间所达到的速度。然而在这浩渺的空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