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仍是呆呆地站着,因为我实在是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呆了,那手又“拍”地一声,跌到了地上,然后,迅速地移动着,到了窗口。在那只手到达窗口之前,我已经恢复了镇定了。
我顺手抓起了一只沙发垫子,向前抛出去,刚好击中了那只手,使那只手在未曾飞到玻璃窗之前,又落了下来,我立即又脱下了上衣,向那只手罩了上去,罩住了那只手之后,我用力按着,而那只手,则以一种可怕的大力在挣扎着。
我竟可笑地叫道:“别挣扎,别挣扎,你是逃不了的,如果你快些停下来我还可以快些为你裹伤!”
我竟不停地那样说着,虽然我明知我的话,那只手是绝听不到的,由于那只手挣扎起来越来越大力,我逼得用膝盖顶着它。约莫过了两分钟,自手上流出来的血,已渗出了我的外衣。
这时,我已毫无疑问地知道,那双手,虽然远离了邓石的身子,但是它的J切动作,仍然是接受邓石的神经系统的指挥。
但是,何以会有那么多的血呢?要知道,指挥手的动作,是出自脑细胞的活动,而放射出微弱的电波之故,脑电波是无形无质的,可以在远离身子的地方去指挥一只手的动作,似乎还有一些“道理”可讲的,但是,血难道能够超越空间?
我出死力按着那只手,直到那只手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终于不动了为止。
我又慢慢地掀起了上衣。
我看到了那只手!
那只手是被按在一泊鲜血中的,但是它本身,却是可怕的苍白,伤口处已没有鲜血流出,血已经流尽了,所以它不再动了。
我站了起来,心中感到难以形容的紊乱。我本来以为我是可以有机会捉住一只活蹦活跳的手的,但如今,我却得到下一只死手。
不论是死手或是活手,这一切都令人迷乱,荒诞到了难以想象,根本上,在“手”这个字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