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右手。
而他的右手,虽然已离开了他的身子,却还仍然是听他的思想指挥的,因为那支巨大的德国军用手枪的枪口,仍然对准了我。
我听到了邓石的声音:“九分钟!”
原来还只是过了一分钟!
我慢慢地低下头来,邓石正以一种十分阴森的神情望着我:“你看到了没有?你是全然无法来和我作对,不论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在十分钟之后,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你都不免一死!”
邓石的话虽然听来令人反感,讨厌到了极点,但是却也使人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
如果不是邓石的手,和他的身子分离了开来,那我或者还可以设法冒险扑向前,将他手中的枪夺了过来,可以反败为胜——这样做,可以说是我的拿手好戏了,我是曾经在种种恶劣的情形下,夺过对方的枪械的。
但如今,我还有什么法了可想呢?他的手离开了他的身体,上升到了天花板上,但是枪口仍然对准我,手指显然仍可以活动,而我却无法将它夺下来。
这使我感到一阵昏眩,我失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邓石突然怪笑了起来:“你还不明白么?我是一个支离人。”
我重复地道:“支离人?支离人?”
老实说,在这以前,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支离人”这个名称。
我吸了一口气,邓石已然道:“还剩七分钟。”
我抬头望了望邓石,才道:“你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的?我相信你是唯一的这种人了,这实在是……十分令人恶心的。”
邓石冷笑着:“不论你怎样说法,我是你无法对付的一个支离人,六分钟了!”
我后退了一步,当我后退的时候,我偷眼向上看去,看到那只手也跟着我的移动而动了一下。我知道我是无法退出门口的。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