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之极的”形容词,再加上“幻象”的结论,我相信他是未曾真正地见过人体支离活动的情形,一定是人家见到了转述给他听的。然而,“人体支离活动”,我却是见过的,我深知虽然荒诞,却不是什么幻象,而是确确实实的事实。
我不敢肯定那个使得胡明知道有“人体支离活动”的情形的那个人也是邓石,但是这情形无疑是和邓石的手、足分离十分相似的。
所以,我向白素列举了一千零一种非去不可的原因,白素也讲出了一千零一种不可去的道理,我们象联合国大会开会一样,展开了冗长的辩论。
我们之所以不能一起去的原因,倒并不是因为年关在即,而是白素的父亲白老大病得相当重,这个中国帮会中罕见的奇才,究竟也到了暮年了,如果我要去的话,就需要和白素分开。最后,我之所以能够成行,还是白老大的一番话,他对白素道:“让他去吧,人生是如此之短促,而世界上神奇莫测,不可思议的事又如此之多,他既然有机会去探索一件怪事的真相,你为什么不让他去呢?”所以,我才能登上飞机,到开罗机场的时候,胡明在接我。胡明和我的相识,是在多年之前,我对考古工作有兴趣,参加了一个业余的考古团,在中亚一带进行过考古活动的缘故。而我不久就退出了这种活动,因为我的兴趣是希望每天发现一座湮没的古代大城,而实际上,从事考古工作是十分辛苦的,往往一两个月,找不到一片瓦片。
但是胡明却乐此不疲,后来还进了一家著名的大学去专攻考古,他可以说是亚洲、非洲古迹的研究专家,已有很高的学术地位了。我一下飞机时就看到了他,虽然已有多年未见,但是他的样子,和多年前一样,矮小、黧黑,讲起话来,快如连珠炮,在田野中活动的时候,目光锐利,动作敏捷,活象一头田鼠。
胡明一见了我,便拉紧了我的手:“我相信你一定不虚此行。”
开罗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