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分古怪的眼光望向他,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意一样,装着轻描淡写地道:“和你讲了半夜的话,心里舒服多了!”
我笑着:“只怕你不是喜欢和我说吧——你根本不必要随船到上海去,你在一秒钟之内,就可以置身上海.为什么你不去?”
刘根生低下头,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声音十分苦涩:“有一句话,叫‘近乡情更怯’,我和……孩子分开了那么久,真有点怕见面!”
他这种心情,十分容易理解,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可是你们父子总要见面的!哈山在上海十分出名,你一到上海,通过任何一个官方机构,都立刻可以见到他,不如你先去!”
刘根生迟疑了一会,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