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没好气道:“走进来的,怎么进来,难道爬进来的?”
这人一开口,像是才吞下了一斤火药一样,后来看到的船长,则像是才吞下了一颗原子弹。职员很沉得住气:“我的意思是,俱乐部,要由会员介绍才可以进入。”
那人一扬头:“哈山这老家伙,是不是会员?”
若是航海者没听说过哈山这个名字,那就像共产党员没有听说过马克思一样不可能,那职员略怔了一怔才回答;“哦,是哈山先生介绍来的?有介绍文件吗?”
人人都可以说是哈山介绍来的,当然口说无凭,职员的要求又很合理。我在一旁等着看那人受窘,因为我想他当然不会有哈山的介绍文件。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那人伸手自后袋中,摸出了一个又脏又旧的小皮包,打开,取出一张有胶封套的名片来,交给那职员。
我斜眼看了一下,那是哈山的名片,职员把名片翻了过来,后面写着几行字,我看不真切,可是职员一看,神情立时变得恭敬无比,他双手把名片还给那人,连声道:“请进!请进!三位可以随便享用一切,哈山先生会负责费用。”
我“旁观”到这里,里面已经响起了船长暴雷似的呼喝声和叫骂声。我一认出那是船长的声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时急急向内走了进去。
那三个人对职员的态度怎样,我没有继续留意,但是猜想起来,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那人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们自己的花费自己会负责,别以为我们没有钱。”
后面还有一些什么话,也没有听清楚,因为船长的叫骂声,简直惊天动地,而等我推开门的时候,船长正好拿着破酒瓶去对付那个已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人。
我一看这情形,自然非出手不可——在这种时候,再不叫船长理智一些,那简直是船长的帮凶了。我一跃向前,飞起一脚,踢在船长的右手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