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入骨,她的眼光中充满了怨毒,其实我也是一样!她可以留在山区,让我离去,她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我?去死!去死!她已经死了,最不值的是我要陪她死!
我已经可以看到在等着我的快乐,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我怎能不恨她?在我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我没有一秒钟不在恨她,我甚至拾起了手-来,扳动扳机,把余下来的子弹,全都送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由此可知我对她的恨意是多么深!因为她由于愚蠢、自私、不谅解自己的地位,而毁了我这个可以有无穷快乐的人的一生!
当然,在后来,我才知道,我恨她,她也同样恨我。她恨我,可能比我恨她更深,因为在临死之前,她并不是要我死,而是运用了巫术中最恶毒的血咒,要令我一生受尽痛苦的折磨!
当时,我闭着眼睛,感到血液在伤口中不断涌出来。我以为一定死了,可是过了没有多久,血涌出来的感觉停止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样的好运。(在当时,我的确是相信那是好运。)我挣扎着站了起来,伤口的确不再流血。幸而我刚才没有-弃那袋宝石,我用一根树枝支撑着,继续向前走。
奇怪的是,伤口并不痛,也不流血。当我解开在伤口上的布条时,看到一个孔洞,十分可怕,那使我不敢再解开来看。
我一直向前走着,足足走了十天,才走出了山区,来到了那道河流的下游,进入了一个村庄。那个村子聚居的土人,不是黑人,而是印第安人,看来他们比黑人和气很多,看到了陌生人,奔走相告。
不一会,一个大巫师模样的人,就走出来接待我。他看出我受了伤,他会说西班牙语,愿意替我治伤。可是,当我解开了布,他看到我的伤口之际,他整个人,像是遭受到了雷击一样!
那印第安土人大巫师,在他布置得异常怪异的屋子中,在一分钟之前,还充满信心,说他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