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梦,就应该去找心理医生了,何必等到今天。
一有了决定,杨立群便镇定了下来,他按下了对讲机,听到了女秘书犹有余悸的声音,吩咐道:“拿一本电话簿进来。”
女秘书立刻战战兢兢拿了电话簿进来,一放下,立刻又退了出去。杨立群翻看电话簿中的医生一栏,随便找到一个心理分析医生。
杨立群真是随便找的,在心理分析医生的一栏中,至少有超过六十个人名,杨立群只是随便找了一个。他找到的那位心理分析医生叫简云。然后,他就打了个电话,要求立刻见简医生。
这是一种巧合。如果杨立群找的心理医生不是简云,我根本不会认识杨立群,也不会知道杨立群的怪梦,当然也不会有以后一连串意料不到的事情。
可是杨立群偏偏找了简云。
我本来也不认识简云,认识简云是最近的事——经过讲起来相当有趣,但不属于这个“寻梦”的故事——我认识了简云之后,由于我们对同一心理现象有兴趣,所以才会经常在一起。
我和简云都有兴趣的问题是:男人进入中年时期之后,更年期的忧郁,苦闷,是不是可以通过环境的转变而消失。
这本来是一个相当专门的心理学,生理学相联结的研究课题。简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没有资格和他做共同研究。
但是,我提出了一个新的见解,认为男性更年期,在生理学上来说根本不存在,纯碎是心理上的问题,而且还和惯性的优裕生活有关。简云表示不同意,这才使我和他在一起,每天花一定的时间,在他的医务所中,以“会诊心理学家”的身份,和他一起接见他的求诊者。
这个研究课题相当沉闷,我只是说明,何以那天上午,当杨立群进来时,我会在心理分析专家简云的医务所。
杨立群的电话由护士接听。那时,我和简云正在聆听一个中年人说他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