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忘了那模型的事,乐音奔过去,从范叔的手中抢过信来,迅速拣着,抽出了其中一封一溜烟的奔出去。
乐清和摇着头,望向他的妻子,道:“你看看!”
乐夫人报以微笑,范叔将信放在乐清和旁边的几上,又走过去,把一些小摆设摆得好一些,突然又转过身来,瞪着乐天。
乐天忙道:“范叔,不准说我的胡子!”
范叔道:“不说就不说,难怪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哼!”
乐天笑了起来,摸向范叔的背上,叫道:“范叔,背我!”
那时他小时候常做的动作,范叔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乐天也高兴的笑着。
他们两人的笑声,徒然停止了。
他们突然笑不出的原因,是由于看到了乐清和的神态十分怪异之故。当那一叠信放在乐清和的身边之后,他顺手拿起一封信,拆开看看。
这时,乐天和范叔向他望去,看到他的双眼盯着信,脸色煞白,双手甚至把不住的在发抖。
在乐天的印象中,他父亲一直是一个极度雍容的学者,根本世上不会有甚么事情令得他慌的。
可是这时,他的情形却这样仓皇。
连乐夫人也发觉了,她叫着乐清和的名字道:“甚么人的信?”
乐清和徒地震动了一下,神情也镇定了下来,道:“一个运动俱乐部的信,没有甚么。”
他说着,就将信纸捏成了一团,可是又不抛去,紧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