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要看那么可怕的照片,我也有点心寒,着亮了客厅中所有的灯,自然而言,和白素紧靠在一起,才打开文件夹夹。照片被放大到了四十五公分乘六十三公分,看了四、五张,我已不断地打呃,打得实在大凶,去拿了两块方糖,在口中嚼着,止住了呃,胸腹之间,五脏六腑,又似乎在翻滚。
白素的神色也极难看,好不容易看完,我们各喝了一口酒,我道:“素,正视现实,这不是剧照,那种可怖的情形,也不是特技化装的效果。”
白素黑然点头,对我的话,表示同意。
我已合上文件夹——看了一遍之后,再也不想向这些照片多看一眼:“这卷软片,来自一个高级特工人员的身边,你联想到什么?”
白素道:“有好几个可能,可能是一座医院中病人的实录——不过好像不会是医院,会有那么多变了形的人。也可能是一种什么行动的结果。”
白素说得相当委婉,“一种什么行动的结果”,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大是骇然:“是一种试验的结果?譬如说,叫人的皮肤肌肉,由于某种细菌的侵人而形成严重的变形?直至死亡?”
白素“嗯”地一声:“如果是利用了某种细菌,那么这种细菌对人体的破坏力,一定前所未有,远在麻疯杆菌之上。”
我苦笑:“而且,变形几乎没有规则,什么想不出的可怕情形都有,那个……瘦子……要是真面对那样的人,唉,难以想像——”
我说到这里,看到白素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不禁直跳了起来:“人……不会在设想……有人制造出这样的细菌……而且已经到了用人做实验的阶段?”
对那么可怕的设想,白素只是叹了一声:“并非没有可能。”
我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用活人做实验,使某些细菌向人肆虐,目的是为了制造细菌武器,这种灭绝人性的事,的确曾经发生过。日本军队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