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但这既然是我们的生命方式,也就是我们唯一的生命之路,既是唯一的路,也就无所谓活路或死路。”
我这一番话,说来流利之至,也道出了我对自身生命形式的看法。
我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之声,那声音又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他把每一句话都重复一遍,听来像是不胜感慨之至,接着又道:“难道你们之中,没有一个看得开放得下的?”
我大奇:“这与看得开放得下有何关连?”
那声音道:“看得开就放得下,一放下,就可以走上活路,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可是你们既然不知有死路活路之分,当然也无法明白这一点。”
一时之间,我思想杂乱之至。这时,我已可以肯定,在经过了空间转移之后,我此际对话的是某一类外星人,就是多年之前,沈万三打救了的那种蛙形生物。他们的语气之中,一副悲天悯人,还有难以掩饰的轻视,这一点很令我不快。
就算他们的生命形式远比地球人(此处缺漏)的生命形式,也值得尊重,不能被轻视。
所以我道:“也没有什么可讲──当年,你们被人袋在篓子里发卖,若不是沈万三救了你们,只怕也是死路一条,不知被人清炖还是红烧,还不如我们呢!”
此言一出,我又听到了一阵杂乱的声音,仍是那声音道:“那次事故,是一个,恰好沈万三接收到了我们的讯号;若不是他,也一定还有别人接收到,我们未为此担心过。他现在怎么样了,何以他不来?”
听到声音的发问,竟像是不知道人间的时间已过去了五六百年,以为沈万三还在人世一样,我道:“沈万三早就死了,他的灵魂,不明白活路何所指,所以迟迟不敢前来。”
那声音叹道:“有说‘至死不悟’的,怎么连死了仍然不悟。”
我道:“那不能怪他,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