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感觉。”
老先生讲到这里,黄堂按下了暂停掣,向我望了过来:“卫斯理,你进过那个蜡像馆,你觉得那屋子,像是半年之前所建的吗?”
我想了一想,心中不禁惭愧,因为全然未曾留意。一进去,米端正在大发议论,注意力被他的话所吸引,接着,看到了那些陈列的人像,谁还会去注意屋子是新盖的还是旧的?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么多怪事?
不过,模糊的印象,还是有的。新盖的房子,总会在一段时间内,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而一切装饰,自然也应该有新得令人注意之处,可是蜡像馆中,一点这种迹象都没有。
所以,我想了一想:“当然我没有留意,但是……没有进入新屋子的感觉。”
白奇伟挥了一下手:“黄先生,你想证明甚么?那位老先生的话,也不像是能启发甚么。”
黄堂点头:“再谈下去,有点启发。”
他令录音机重新操作。
于是,我们又听到了黄堂和那位老先生的交谈,先是黄堂问:“那一定是照足原来样子造的?”
老先生道:“真是像到足!我走过马路去,看到门上挂着蜡像馆的牌子,我对蜡像没有甚么兴趣,所以并没有进去看。从那次后,我又经过几次,每次站在对马路看着,都像是自己回到四十多岁,哈哈,你别笑我,老年人能有这样的感觉,十分难得。”
黄堂敷衍地回答着:“是,是!”
老先生相当健谈,主动地说下去:“所以,昨天晚上,我一听到救火车的声音,立即呆了一下,奇怪,当时我就想到,是那幢屋子失火了,因为多年之前,也是在晚上差不多时候,嗯……要早一个钟头的样子,我也是在家里听到了救火车的声音,出去看热闹的,那次,我几乎看到了整场火从头到尾的情形。”
黄堂“嗯”地一声:“你又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