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因为我也不想多看一眼。白布既然是由我揭开的,自然也应该由我来盖上。我再转过身去,盖上了白布。
而在盖上了白布的一刹那,我又看到,裴达教授的两只耳朵,都被撕下了一半来,那一定是硬生生用力将之扯下来的,因为在快要跌落的耳朵上,都连着一大片冻硬的皮肉!
我竭力忍住了要呕吐的感觉,转过身去。
杰克中校已向藏尸室外走去,我连忙跟在他的后面。我们一起走出了殓房的大门,杰克中校才道:“现在你明白警方的用心了?”
我点了点头,道:“完全明白。”
杰克中校想了一会:“希望你能够技巧地向裴珍妮小姐解释警方的措施,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但是我感到我有责任做到这一点,是以我点头道:”自然,我会讲明一切──技巧地说明。”
杰克中校叹了一口气:“太可怕了,警方感到这件事棘手,因为案件一定要公开审讯。一公开。那种狠毒的谋杀,对社会所引起的影响,实在太大!这是一个人所能做出这最凶恶、最无血性的行为,你一定同意吧?”
我苦笑着:“谁知道呢?中校,别忘记在几亿年之前,人和别的食肉动物,没有分别。”
杰克大声叫道:“可是,现在我们是人了,我们是人,而不是兽!”
我默默无语,只是低头疾行,我的心中十分乱,以致我不知是甚么时候和杰克中校分了手。当我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已离开殓房很远了。
我站在街边,呆立了很久,才召了一辆计程车,向裴珍妮任教的那家学校去。
那是一家规模相当大的女子中学,我在传达室中表示要见裴珍妮小姐,传达将我带到了会客室中,我等了不过五分钟,裴珍妮就来了。
她直向我走来,急急地道:“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