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却无法发作得出来,我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他沉吟了一下:“嗯,一只细菌大小的狐狸,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我呆了一呆,是的,我怎可以希望人家听了我的话就相信呢?我的话,就算讲给一个小学生听,小学生也未必会相信,何况我是讲给一个生物学家听。
我在刹那间,变得十分沮丧,苦笑着:“好了,只当我甚么也没有说过,甚么也未曾带来给你看!”
我一伸手,取亓四潜瓯酒,转身就走。那位生物学家叫着我的名字:“你不必急于走,反正我也没有甚么别的事!”我只是略停了一停,头也不回:“不必了,不过请你相信一点,我绝不是特地来和你开这种无聊玩笑的!”
我直向外走去,到了门口,我立时上了车,那时,我的脑中乱到了极点,只知道驾车疾驶,直到一个交通警员追上了我,我才知道,在那十分钟之内,我已有了四次严重的交通违例。
那交通??员令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申斥着我,记录着我的驾驶执照的号码。
我被逼停了车,心头便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我到手的,明明是那夹着细菌大小狸的标本片,为甚么忽然变了?那古老大屋中,我一直知道博新是一个人居住的,如何又多出了一个陌生人?
本来,我准备在将那标本片送回去之后,再侧面向博新打听那可以在他的屋中自由来去的陌生人,究竟是甚么人,因为我偷了他的标本片去给人家看,总是很对不起他的事。
但是现在,事情既然起了那样的变化,我改变了主意:现在就去问博新。
交通警员在申斥了我足足二十分钟之后才离开,我继续驾着车,来到了博新的那幢大宅之前,下车,用力按着门铃。
不到一分钟,我已看到博新从二楼的窗口探出头来,大声道:“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