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可能他们本来是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在公主身边的年轻人,大是自惭形秽,所以也就忍住了没有出声。
这时候,最难过的是恭二,一进入工作室,-那间同时发生的事,令得他想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而有很多对话,他又听不懂——不单是听不懂越南话,同样的话,就算用日语来说,他也一样不懂,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说话的机会,年轻人已指着工作桌上的大象牙,叫了起来:“是谁把这东西鉴定为一柄令牌的?我真佩服他的想象力!”
这句话一出口,阮山羊的一张脸,立即涨得通红。年轻人知道自己当着和尚骂了一声贼秃,所以他向公主伸了伸舌头,作了一个鬼脸。
阮山羊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
“井上先生只寄了图片给我,又没有说明它的大小,所以我根据经验,判断这是一柄令牌,属于一个有权柄的女性所有,多半是一位公主……”
恭二在这时,总算挤上了几句话:
“那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博士,我向你道歉,我会向所有顾客道歉,会在目录上更正!”
勇于道歉,倒是日本人的优点之一。而恭二也不失为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他这时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性的问题:“这……不太可能是令牌,那么,这是什么?”
博士微昂着头,山羊胡子高翘,他没有答案。他的两个学生,当然不会有答案。年轻人向公主望去——在看了目录上注明的尺寸之后,年轻人曾怀疑,有那么大的令牌吗?可是公主却加以肯定。
这时,公主也皱着眉,看到了实物之后,她也感到,作为令牌,那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她并不立时回答年轻人用眼色所提出来的问题,而是伸出双手,把那根大象牙捧了起来,用一般人持令牌的方式,把大象牙持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