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神色冷酷,视之无物,慨然而道:“天下崩溃已久,百姓受战乱之苦,颠沛流离,于水生火热之中,已有数十载!”
“时下江山须得一统,建立朝社,百姓方可喘息,生灵得以安宁,此乃大势所趋,蜀国气数已尽,你等何不赴之大势,降我北晋,为天下百姓谋以福祉耶?”
“一派胡言,庞统你休得妖言惑众,汉室江山本就是刘氏所属,岂得你等外姓之人,乱臣贼子所能窥视耶?”
庞统话音一落,张飞环目内仿佛喷射出两道熊熊火光,怒气汹腾,厉声而吼,同时浑身凶戾杀气霍然暴涨,宛如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即将袭来。
面对即将暴走的绝世凶兽,庞统毫无动容,面色肃然,凝声而道:“刘备不识天命,口中仁德,不过皆为一己私欲,这数十年来,凡他所到之处,何处不是兵戈大动,战火连天,祸害百姓?因他而死之人,何止百万之众耶?”
庞统这一席话,一字一字都如长枪利剑,狠狠地插在张飞心头之上,仿佛正如庞统所言,刘备自举事起,无论投向何处,必会引起战端,徐州如此,冀州如此,荆州亦是如此,西川更不需多言。
四周蜀兵听得,无不变色,张飞见状,急声喝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皇图霸业?我兄长乃汉室帝胄,时年群贼蜂起,皆有取汉之心,我兄长为匡扶汉室,处处遭受奸贼刁难,自会连起战端!”
庞统闻言,冷哼一声,睿目凌厉,直视张飞环目,厉声而道:“如若这般,刘表、刘璋皆为汉室之人,刘备却取其基业,又有何言可说?”
“刘表、刘璋身为汉室王脉,深受朝廷恩宠,却见社稷崩溃而不顾,自保一方,我兄长取其基业,自是应该,难不成教吕贼、曹贼、孙贼等外姓之人所取?”
张飞环目眯缩,仿佛藏着滔滔怒火,即将爆发一般,庞统听言,冷笑一声,厉色又道:“古语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