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家主公能得之益州,建立根基,大事济也。收取中原,匡扶汉室,平定乱贼,指日可待!”
“但仔细想来,益州刘璋是我家主公之弟,皆是汉室骨肉,若要兴兵去取刘益州城池,恐被世人唾骂其恶毒不仁。若要不取,益州落于他人之手,即时天下再无忠国义士。眼见刘氏天下将被外人分割,因此泪出痛肠!”
诸葛亮说罢,触动衷肠,捶胸顿足,竟亦放声大哭,法正听得口齿打颤。直道自己不识明主,当即跪下。
“先生且休烦恼。今日正非卖主求荣,乃因识得皇叔大仁大义。不敢不披肝沥胆,竭力效忠!”
诸葛亮听言大喜,遂引法正来见刘备,刘备俱听前事,急执起法正之手说道:“久仰孝直英名,今若得孝直相辅,实若高祖得萧何也!”
法正顿首谢礼,凝声而道:“蜀中小吏,何足道哉,所谓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今正能投于皇叔麾下,实乃三生有幸也!”
法正说毕,当即将他与孟达私下暗许益州之事告之刘备,刘备听言,脸色一连变化,叹声而道。
“备一生颠沛流离,寄人篱下,每每想起未尝不伤感而叹息,所谓狡兔犹藏三窟,何况人乎?若能得之蜀中,我便可成夺天下之根基,时下非不欲取,奈何刘益州与备乃同宗,实不忍相图!”
法正双目迸发晶亮光华,肃然而道:“正观荆州,东有孙权,常怀虎踞之心,北有曹操,时有鲸吞之意,绝非可久恋之地也!”
“益州乃天府之国,帝王之地,非治乱之主,不可居也,今刘季玉不能用贤,且脾性懦弱胆小,受人窥视,此业不久必属他人,眼下大好良机,实为天意也,万不可错失!”
刘备表面犹豫不定,但心里却是听得心花怒放,佯装为难而道:“话虽如此,但备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纵使百万大军,亦难破之,固备欲取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