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上去,这密洞的出口处,竟然在一个宽大檀木衣柜之内!
衣柜内挂着成挂的衣衫,谷唳魂拨开衣衫,推门而出,外面是一间宽敞却略嫌阴暗的卧室,孤灯孑然,一张古铜雕花的大床便摆在卧室正中,帐幔低垂,毫无声息,却不知道是否有人躺在床上。
这时,谷唳魂的表情不但是严肃,更在严肃中流露着极度虔诚谨敬的神色,非只他的模样如此,端木子厚亦是相同的反应。
观颜察色之下,玄三冬不由倏然一凛,这间卧室,莫不成就是“大虎头会”的老当家端木尚英的寝居?
谷唳魂蹑着手脚来到床前,先将两边的帐幔掀起钩住,在房中微弱的光线映照下,一位须眉皆白,衰弱惟悴的老人正倚枕而卧,老人的形容非常削瘦,脸上皱纹深刻摺叠,皮肤松弛下垂,完全是一副油枯灯尽的写照,不寻常的却是他那一双眼角斜升的凤目,光芒灼亮,炯炯有神,锐利如两柄足透人心的利剑,现在,这双棱棱有威的眼睛就凝注在谷唳魂的面庞上,毫不稍瞬!轻轻缓缓的,谷唳魂在床前踏垫跪下,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隐的激动与伤感:“老爷子,我回来了,老爷子的交待都已办妥,大少主与癫痴师父也一同赶回来听候老爷子差遣,共维大局床上的端木尚英眨眨眼睛,向下身看了看,谷唳魂立刻会意,起来将床头的棉枕垫高,扶着老当家斜靠枕上,然后,垂手站到一边。
癫痴和尚趋前两步,双手合十,真情流露:“阿弥陀佛,老友别来竟是历经劫难,上天慈悲,对老友却何其不仁?”
在癫痴和尚的沉缓低语中,端木子厚扑前跪倒,泪流满面,咽泣着颤声低嚎:“爹,爹爹啊……”
端木尚英的视线又瞥向谷唳魂,显然含有询问之意,谷唳魂躬身道:“‘火云符令’已在‘妙香山’呈交大少主。”
目光望在癫痴和尚脸上,端木尚英十分艰难的翁动着口唇,像在和自己僵木的声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