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当年关夫子刮骨疗毒,一面还能饮酒奕棋,那是何等的定力?你就比不上关夫子,也该自充一条好汉,超然于物外,将这副臭皮囊视同无质无相,如此一来,再大的煎熬亦不算什么了。”
何敢闭着眼,鼻翅龛动甚急:
“说得好,……然则这副臭皮囊既是无质无相,先前你却吆喝什么?干脆叫那几个大汉将你超度了,岂不大解脱?”
万人杰怔了怔,词穷的支吾着道:
“这……老何,我是我,你是你,两码子事嘛……”
门外微风拂处,赵小蓉翩然而入,她一见何敢的情形,不由玉容剧变,快步走近前来,惊慌的问道:
“哥,何敢怎么又伤了?伤得重不重?”
也是满头大汗的赵大泰双手不停,口中应着:
“重是不算重,就是人受罪,这些倒钩扯肉刮肌,一朝扎入人身,可是相当够看……”
赵小蓉取出一条丝巾,温柔的替何敢试抹额头汗水,又是疼借,又是埋怨:
“你看你,何敢,这些日子简直就没囫囵过,不是这里破就是那里裂,自己遭蹋自己,也不怕人家心里难受?莫非你每一次同人交手都必须这么豁命去排?”
何敢龇牙咧嘴的道:
“我也不愿吃这种苦头呀,形势所逼,不豁上点皮肉去拼又如何保命?”
斜眼望了望地下崔寿的尸体,赵小蓉却蓦然发现了那柄淬毒匕首,匕首仍眨着青绿暗彩,尖端却微沾血迹,她忐忑的问:
“何敢,这柄匕首淬有奇毒,而刀尖带血,可曾沾到你的肌肤?”
何敢道:
“我用左肋相迎,由干鞭柄倒挑横截及时,化消了不少来劲,只是刚刚浅入,即已坠落,姓雀的手法也称得上歹毒了!”
赵小蓉身子一抖,面庞立刻转为惨白:
“什么?何敢,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