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着喉咙叫嚷:
“何敢,何敢,你情况如何?要是正常还留着口气,赶紧回我一声……”
一骨碌爬将起来,何敢脸红脖子粗的打着哈哈:
“别嚷嚷,赵老大,嗓门放低一点,我这不是在回应你了么?”
赵大泰突然声音便咽,惊喜交集:
“老天保佑,何敢,真是老天保佑啊,我们还以为来迟一步,遗恨再也补……”
何敢攒级长鞭,连连拱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赵老大,你来得恰是时候,先一步来我还挺得住,迟一步来我就没命啦,真个鬼差神使不是?”
两个人的热络劲,崔寿看在眼里,便知不妙;今晚他轻骑追敌,认定只有何敢放单,自忖力量足够,岂料正在节骨眼上竟生如此变化,对方帮手偏偏凑在这时掩至,而照方才那一剑相拒的功力判断,来者必然不是等闲!
赵大泰又是安慰,又是感叹的吁了口气:
“你也未免太自负了,何敢,叫你多待几天,让我陪你走完这一程,你却不肯,以为你独个能够担承这沿途艰险,现在如何?差不点送了命,你不想想,好虎亦架不住一群狼啊……”
何敢干笑道:
“只是运气不佳,吃他们前后率连着堵上啦,要不然,还不至于这等狼狈法!”
崔寿一看眼前的两位一搭一档竟叙起家常来,在目下双方对峙,杀机凝聚的时刻,居然将他与李少雄摆到一边,视若无物,这口怨气如何吞咽得下?随着冷厉的一笑,他特意提高了嗓音:
“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人杀一双;姓何的,别以为你耍奸使诈,暗里埋伏了帮手就笃定能保活命,任是谁敢与我‘八幡会’作对,通杀无赧!”
赵大泰斜记着崔寿,两只小眼睛眨巴眨巴不停:
“听这几句话,似乎是冲着我赵某人来的了?姓雀的,我要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