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笑呼啸的道:
“老伙计,又是你呀?可真是久不相见啦,近来可好?”
那尖锐的嗓音越发高亢了: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就算退一万步说,也比你目前的情景好得多!”
不待何敢再说话,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夜鸟般腾起一条人影,却又像踩着一抹轻风,那么平顺自然的在一个半弧形的飘移下冉冉而降。
这一手,比之姜盛的轻功造诣,至少高出不止一肩!
来人亮了相,竟是一个容貌奇丑、肥胖如缸的人物,站在地下,高不过三尺,却偏生斜背着一柄松纹龟壳长剑,剑柄超过他的头顶,鞘端几乎拖地,看上去不但怪模怪样,而且予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何敢似乎和对方颇为熟检,语气透着恁般个亲热法:
“赵老大,一别经年,你仍然是英姿风发,神采飞扬。这股子帅劲儿丝毫不减,和你一比,我可真是不能瞧啦
那位赵老大闻言之下,原是宜喜宜嗔,随时可做极端变化的一张尊睑,居然松散下来,显露着十分受用的笑容:
“你呀,何敢,就他娘生了一张巧嘴,翻云覆雨全凭你这根舌头在搅合,人家恁是冲得满眼冒那赤火,听你几句言语也都发作不得了……”
何敢笑得愈发甜美。
“还不是你赵老大一向宽容于我、包涵于我;我说赵老大,今晚怎么如此巧法.恰好在这里与你碰上啦?”
赵老大先不答话,老实不客气的伸手一指那垂头缩脑的美盛;
“这个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何敢忙道:
“他叫姜盛,正弓俄去见一个,呃,一个朋友。”
赵老大道:
“有些话,他听着不碍事么?”
扯着赵老大走开几步,何敢压着嗓门道:
“姓姜的同我没啥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