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原因,有你的好处;你考验我,则纯属意气报复,一个大男人,尤其似你这般名声响叮当的大男人,如此作为岂不是显得太幼稚、也太欠缺风度?”
窒了好一阵,何敢才悻悻的道:
“用不着给我高帽子戴,我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四海浪荡,凭几手把式混碗饭吃,没什么了不起……呃,你既然这样说,我他娘也只好憋口气拉倒,好男不同女斗,算我倒霉,喏,家伙还你!”
金铃轻轻摇手:
“等一等,你不想问我这样做的理由?也不想问问你会有些什么好处?”
何敢略一迟疑,手中站着那把精巧的小须刀:
“你这娘们鬼点子不少,我总觉得带着邪门,不是好路数……”
美丽的面庞上第一次呈现出果和的风韵,金铃的语声也柔得像水:
“何敢,你不必怕我!”
何敢怒道;
“我怕你什么?天下之大,或许有不敌之人,却没有我畏惧之辈!”
金铃颔首赞美:
“好气魄,何敢,你跟我来。”
何敢戒备的道:
“去哪里?”
金铃没有回答,转身而去,何敢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好半歇,才咬了咬牙,大步跟上。
疏林、小溪、俯严;一幢朴拙的茅屋,依筑在矮岗之下,是个清幽僻静的所在。
茅屋中的陈设也非常简单,只是个最起码的居住之处;何敢坐在这张白木桌前,正满怀狐疑的四周打量,金铃已给他端了一杯茶过来。
茶具的讲究,却迥异于这幢茅舍的寒怆——象牙般的细致玉瓷,在杯口镶镂着金边,杯面上浮绘着极其精美的松鹤图案,杯底的暗纹,则随着碧绿的条液晃动,而茶香沁心,隽永芬芳,如同它的女主人。
在白木桌的对面坐下,金铃低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