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玄云不愿让他把握住任何可资运用的辰光!
这里,是曹世彪的家,也是曹世彪过身的地方,戴玄云已替自己这位把弟办妥了丧事,既对死者做了交待,现在,就要为活着的人挣一口气了。
门儿轻叩,戴玄云回头望去,是一色缟素的李素玉站在门边,那苍凉的郁白掩裹着她的全身上下,鬓边的白绒花儿漾颤出凄清,凄清感染在她惨白的面宠上,流露出那样无告的孤单与落寞,失侣的苦痛何止又于有形的悲怆?那是一种灭寂,情也死了,意也成灰……戴玄云看在眼里,不觉一阵心酸:“弟妹,你这几天够累的了,怎么不去好好歇着?”
踏进门槛,李素玉的一抹笑也竟那般苍白:“我还好,倒是大哥你该多歇歇,办这些事,真正忙累的人是大哥……”
戴玄云道:“我不要紧,只是心里蹩得慌。”
轻轻坐在椅子上,李素玉的双目透视着一片空茫:“力群他……不能来了?”
戴玄云点了点头:“迟不病,早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躺下活人,你说呕不呕?”
李素玉喃喃的道:“想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生病,知道了世彪横死的消息,他一定很难过,要是赶得来,大概早就赶来了。”
戴玄云坐到李素玉对面,拧着双眉道:“我不是怨他不该病,只怪病得不是时候,其实他又何尝愿意满怀悲愤,满心悬念的躺在床上呢?唉,这条黑龙,病中的日子可有得他消受了……”
李素玉低声道:“但愿力群早愈勿药,快点起来,也好和大哥合计合计下一步棋用怎么手法。”
甩手抹了把脸,戴玄云道:“弟妹,我正想与你商量这件事,照那信差的说法,力群的病情本就不轻,在听到世彪的事之后越发雪上加霜,变得更为沉重了,那信差说,只怕一两个月内还好不了,这么长的辰光,等下去难免夜长梦多,另生枝节,对我们来说,除了增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