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逸山兄呼你伙计而不名,原来你是背了案子在身上的-一”
严逸山解释着道:
“尚不只此,年前他们‘金环六秀’与‘马帮’结怨,一场拼杀下来归无意仅得身免,自然‘马帮’也损折不轻,双方梁子越结越深,‘马帮’心怀不愤,誓言要斩尽杀绝,而归无意力单势孤,难以拮抗,为了避免成为‘马帮’靶子,只好远走他方,隐姓埋名以避风头,好在他学有一手不为外人知的医道,凭这-门,亦可维生,这亦是他死要钱不要脸的原因之一……”
归无意咆哮一声:
“老严,你他娘的就这么糟塌于我?”
严逸山陪笑道:
“实话好说不好听,大家不是外人,讲明了也可以互增了解嘛!”
归无意恶狠狠的道:
“谁和谁不是外人?我看只有你才是亲疏不分,故意拿黑锅扣我!”
严逸山喊起冤来:
“真正黑天的冤枉,伙计,龟孙王八蛋晓得你们以前的这一段——”
这时,钱来发极为和悦的插口道:
“归老兄,且请稍安毋躁,听我细说,严正甫严大人廉名在外,公正不阿,谁都知道他是-位铁面无私的好官,而令拜弟罗俊连番杀人越货,又多欠拒捕伤害官差,正是罪无可恕,严大人以法论法,判他一个斩立决也没有错,要不然,朝律不张,是非混沌,天下岂不就大乱了?”
归无意咬着牙道:
“照你这样说,我拜弟算是该死?”
钱来发态度极为诚恳的道:
“令拜弟该死与否,不是我与你的问题,亦不是严大人的问题,关键乃在王法,归老兄,你想想看,严大人同令拜弟无怨无仇,若非令拜弟的罪行昭著,无以为恕,他又何忍以死加之?严大人身在其位,便不得不谋其政,他有他的苦衷,你多少要设身处地,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