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上门,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何况里头还有你的面子?老严,你晓得马厩的地方,让他们拴缰进来吧。”
正屋内早已升起一铜盆的熊熊炭火,尚夹杂着酒香,才入门掀开厚棉帘子,一阵热气已暖洋洋的扑身而来,寒天冻地间待久了,这股子暖意,真正令人无比受用,简直舒坦到心窝里啦。
各人刚刚落坐,那汉子已半点也不耽搁的冲着严逸山问:
“是哪几位身子欠妥?”
严逸山指了指钱来发、曲还生、焦二顺三个,边道:
“他们三位里,数是钱兄的伤势最重,我怀疑是中了剑毒,伙计,我认为先由钱兄看起,免得有所延误——”
汉子瞪了严逸山一眼:
“莫非我还不懂轻重缓急,要你来指点?”
严逸山似是深知他这位“朋友”的习性,丝毫不以为忤的道:
“那就请吧。”
汉子过来褪下钱来发的上衣,俯脸凑近细细观察,一面犹频频用鼻子吸嗅,颔下的那把胡子,几乎都沾到钱来发的伤口上。
半晌,汉子忽然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道:
“‘毒血剑’,是吧?”
严逸山忙道:
“好本事,伙计,一点不错,我这位朋友正是被‘毒血剑’所伤!”
钱来发咽了口唾沫,闷声道:
“看你的模样,情况像是不怎么乐观?”
两句话一说,房中所有的人通通紧张起来,尤其楚雪凤,他猛一下站起,双手捧在胸口,呼吸急促,声音微带颤抖:
“这位大夫,请你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救人,钱不成问题,只要能解去毒性,我们再多的酬谢也不吝惜,大夫,你务必劳神——”
那汉子慢吞吞的道:
“武林之中,仅有关外‘长白派’炼得有三柄‘毒血剑’,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