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牛福笑道:
“这还能让他跑得了?我一直就跟在暗里缀着他,姓严的酒瘾挺大,如今正窝在‘升平客栈’斜对面的一家小酒铺里灌黄汤哩!”
钱来发接口道:
“酒铺子里人多不多?”
牛福捂着嘴道:
“饭口的时间早过了,加上这种阴寒潮湿的下雨天,那间铺子里鬼冷冰清,不见半个客人,仅有严逸山一个在独酌,模样蛮悠闲——”
焦二顺望着钱来发,道:
“你老的意思?”
考虑了一下,钱来发道:
“银车安置妥了?”
牛福赶紧代应道:
“只隔着客栈一道街口,有个不知是哪一姓遗下的废弃祖祠,地方又静又僻,三辆篷车已经停在祠院里头,近便得很。”
钱来发道:
“好吧,我们就到酒铺子里去和他打交道,焦二顺陪我进去,牛福守在外面把风,人放机伶点,别他娘愣头愣脑的露了形藏!”
牛福哈下腰道:
“来发爷放心,我包管不会误你老的事。”
雨还在淅沥的落着,阴寒之气越重,这天候,喝雨盅可不正好?钱来发抹一把脸上的水渍,忍不住也想烫上-壶了。
“升平客栈”的斜对面,有一条黑黢黢的窄巷,巷子里便开着那家酒铺,铺子的门面只有巴掌大,檐下挂着一只原来不知是什么颜色,现在却泛成一团灰白的油纸灯笼,灯笼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倒还有那么点晕蒙蒙的黄光在殃动,好歹指引出这是个卖酒食的所在。
窄巷的路面不但泥泞,更且凹凸不平,钱来发和焦二顺、牛福三个人一脚高一脚低的踩踏到酒铺门前,没闻到牺香,裤管上已先沾满泥污。
牛福当然明白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一到酒铺门口,他赶忙找-处隐蔽之所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