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样说,大佬,人的交情到了深度,便合着交命交心,安危与共了,忠义之下,生死又何足论?”
哈哈一笑,钱来发道:
“你宽念,事情没那么严重,华山-脉的斤两我掂量过,亦不过就是如此而已,况且有你相助-臂,强似千军,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哼了声,楚雪凤又好气又好笑:
“死相!”
一字排开,站在土地庙前的那四个人,看上去个个气宇轩昂,风采不凡,四个人站在那里,有如渊停岳峙,颇生以不变应万变的制静功效。
四个人中,有一位是钱来发与楚雪凤的旧识——不错,正是“九臂摘星”齐百岳。
另外三位,一个满头白发,白发更结成一条一条的辫子垂挂下来,然而面孔却极为红润,红润得泛着油光,他旁边的这位就比较清癯削瘦子,但人生得瘦,两只眼睛偏偏精芒闪灼,锐利如刃,目光投注的当口,似乎能穿透人心;第三个的外貌最是奇特怪异,能叫你见过便永难忘怀一一芭斗大的脑袋上顶着几根稀疏乾燥的黄毛,左眼是黑白混浊的一团,光景像是擒着一枚打碎后又加以搅合的鸡蛋,蛋黄蛋清,全杂在一起,这人脑袋大,身材倒衬托着五短,尤其那双手,宽大厚实,张开来几同箕箩,掌心掌背隐隐呈现出暗紫色泽,看上去,不由不令人联想到铁锤钢钻一类的事物上。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这种时令了,阳光当顶晒,居然仍有几分炽热的感觉;钱来发和楚雪凤到达的时间并不晚,刚好正午么,只是人家来得更早罢了。
三人下了马,钱来发笑呵呵的向对面四位拱手致意,态度十分热络:
“罪过罪过,各位远来是客,倒早前赶来候着啦,我们坐地的反而迟了一步,实在有失敬意,怠慢之处,务乞包涵,呵呵,务乞包涵……”
齐百岳的眼下肌肉微微抽搐,脸上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