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事;两军对阵,怎么才叫败局?当然是有一方死净了或动弹不得了,才叫做败局,我们此上“双星岭”,设若栽了斤斗,必然会一个不剩,那时节,始轮到府上各位逃命,可恨你们却只顾逃命逃得艰辛,全没想到我们亡命亡得冤枉!”
程进源不断打恭作揖:
“你宽谅,来发,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混帐,恁请你打你骂,就请别放在心上……”
楚雪凤轻巧的插进话来:
“进源哥,来发的脾气你最清楚,遇上不高兴的事,发几句牢骚也就过去了,尤其对自己亲家,他又怎会挂在心上?倒是进源哥你要多包涵他那口没遮拦的毛病……”
有这么一位兰质慧心、大方得体的准亲家母,处处圜转着、时时撮合着,你叫程进源如何能不巴结奉承?他诚敬感激之情业已溢于言表:
“我就知道楚姑娘是位明白人,了解我的苦衷,同情我的处境,唉,人到了紧要关头,难免言不及义,顾虑失周,来发固然不会怪我,气头上骂两句拉倒,但若姑娘你不加劝解疏导,他要一火起来,我还真吃他不消哩……”
楚雪凤笑道:
“不会的,进源哥过虑了。”
钱来发没好气的道:
“怎么样,你们是决定了没有?”
呆了呆,程进源小心的问:
“什么事决定了没有?”
钱来发大声道:
“我们去打‘飞蛇会’,你们暂时到别处躲一阵,就是这件事;进源,我可得告诉你,安于现状决不是办法,并非我愣要把屠无观哥三个调走,事实上,他们能够守在这里几个月,甚至几年,却决计守不了一辈子,而整日价提心吊胆的过生活也不叫生活,斩草除根,才是最彻底的手段,长痛不如短痛,你们好歹忍几天吧!”
程进源忙不迭的点头:
“是,是,来发,你怎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