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钱来发、楚雪凤、鲁元标、卢毓秀和焦二顺,又来到“红河套”,又来到这座平岗上,大树底下,面对的,正是那条通往“柴家府”的道路。
上次来的时候,是初秋的序令,炎阳高照,秋老虎的炙热逼人,这一遭,已是秋末入冬,寒风萧瑟,隐冥里,那股子杀气便觉冷锐了。
钱来发穿着一袭金丝银线交织成的锦袍,足蹬亮缎粉底鞋,看上去华丽非凡,幸亏不曾载上他那些珠宝翠玉的佩件,否则,不像来交锋对阵,倒像是赴宴来了。
楚雪凤依旧混身素白,当然衣裳的料子改了样,不再是炎暑时的纱麻织品,而换成了密实的丝绒,外罩着里衬白狐皮的披风,形态仍是那等的飘逸爽静,韵致味道十足,和钱来发这么一搭配,颇有富贵逼人的架势。
然而眼前来到“红河套”,乃是来拚命,并非展示富贵来的,所以大家的神色都十分凝重,尤其焦二顺,紧张得不停吞咽唾沫。
卢敏秀裹着一件黑色罩衫,冻得一张瘦脸越发青中透白,他悉卒着鼻子,站到钱来发身边,指了指岗下仍然看得出灾后焦肃残痕的“柴家府”道:
“就是这里么,大爷?”
钱来发道:
“不错,下面那五幢排列成星形图样的楼房,便是‘柴家府’的老窑。”
卢毓秀仔细观察了一阵,低声道:
“那场大火烧得不轻,隔了这么久,还看得出祝融之后的痕迹来……”
笑了笑,钱来发道:
“这段日子里,他们已经大力整建过了,否则,场面犹要凄惨,你不知道当时起火的情形,乖乖,直烧得半爿天都泛了红!”
卢毓秀不觉瞄了楚雪凤一眼,楚雪凤淡淡的道:
“是的,火是我放的。”
鲁元标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粗毛大衣,呵了口热气:
“楚姑娘一副葱白水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