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朋友……”
卢毓秀愣了一会,脑筋才转弯过来,面孔上刚刚浮现的一抹淡红猛然便转为青白,他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冲着钱来发长揖到地:
“我该死,我糊涂,我莫名其妙,大爷,唐突之处,务乞恕宥……”
钱来发挥挥手,哈哈大笑:
“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所谓不知者不罪,其实,我和楚姑娘之间也没什么,朋友,嗯,朋友而已,四海之内皆朋友啊……”
卢毓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惶恐加上尴尬,神情就更不自在了:
“从来不曾听闻过大爷有这一方面的关系,因而便未向这一头上联想,偶见鲁莽,决非有意,大爷宽宏,我诚敬领受之外,日后自将益加戒惕审慎……”
钱来发和颜悦色的道:
“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过就了,你也别挂在心上。”
另-边,鲁元标幸灾乐祸的咧嘴嘲笑:
“早他娘告诉过你,色字头上-把刀,你偏不信。看看你刚才的那副德性吧,一提到姑娘两字,立时眉飞色舞,招子透亮,还待打谱给人家喂招套式哩,你是个什么心思,大伙肚里雪亮,嘿嘿,差的是你没往深-层去探究,也没考虑到大姑娘的渊源来处,想入非非之下,姓卢的,你不自讨苦吃,又叫准来讨?”
卢毓秀目光下垂,正襟危坐,如何还提得起精神来同鲁元标抬杠?鲁元标得势不让人,挺直了上身,大马金刀的接着道:
“所以说,你这坏毛病必须要改一改,否则,不知哪一天闯祸下来,连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恁情学我喝上两杯,来个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强似你那寡人之疾多多……”
钱来发脸色-沉,提高了嗓门道:
“鲁元标,你是唯恐天下不乱还是怎的?小小-桩事体,犯得上如此喧腾?”
鲁元标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