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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看你颇为面善,就只一时记不起在什么场合见过……”
严子畏道:
“我提-个人,恩公或许记得,也可能就把我联想到了——”
钱来发忙道:
“是谁?”
严子畏端容道:
“前任黔南按察使严正甫严大人……”
长长“哦”了一声,钱来发两眼放光,立时顿悟的用力一拍严子畏肩膀:
“当日在‘青花圩’那爿陋店里,随护于严大人身边的小伙子,可就是你?”
严于畏躬身道:
“正是子畏;那天晚上,若非恩公施援,大伯与我,恐怕俱皆在劫难逃!”
钱来发笑道:
“好说好说,那一次,我乃有备而去,专程襄助,岂能稍容对方得逞?”
严子畏恭谨的道:
“只不知恩公何以赐助?事后,大伯再三寻思,不得其解,大伯自队与恩公一无渊源,二欠往还,更未有些许德惠分沾恩公,恩公却慨伸援手,救命于决死之间,此等情义,受施者居然莫明根由,说起来未免汗颜……”
钱来发又摸着自家的下巴道:
“这档子事,好比孩子死了他娘,说起来话就长了,老第,令伯父不错与我毫无渊源,素昧平生,可谓一鞭子打不着,三竿子捞不着,但人与人的牵连、因果的相互循环,其关系却并不一定是直接的,种下什么,收到什么,冥冥中自有天数,天数概括的乃是原则,原则不误,还报的对象就未必那么特定了……”
严于畏迷惘的道: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钱来发解释着道:
“老弟,我打个譬喻,你马上就会懂了,比如说,老子作了孽,遭报的不一定是他,但报应必然会来,说不定就报在他儿子或孙子身上,你对别人施过德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