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确不错,味道够,不肥不腻,香腴可口,来,吃一片试试……”
四锡壶的烧酒和两只粗瓷缺口的中碗是一道来的,那胖子就像同他店里的吃客有仇似的,乒乒乓乓把东西放下,又头也不回的走了活人。
楚雪凤在碗里斟过酒,不由偷瞄了那胖子-眼,摇头窃笑道:
“这家伙做生意怎么这样做法?粗手重脚的一点也不懂和气生财的道理,难道不怕得罪了客人?”
钱来发端起瓷碗,深深喝了一口,才吁着气咂响唇舌:
“好,酒也好,冲得带劲!”
楚雪凤取一截微显干萎的黄瓜轻咬着,边有几分佯嗔的道:
“喂,别只顾吃喝,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
嘴里塞进一块烙饼,待吞下肚去,钱来发始呵呵笑道:
“管你祭饱五脏庙就得,店掌柜的是个什么态度与我们何干?得罪客人是他的事,待你我下一遭光顾,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楚雪凤吃着口条,边道:
“东西味道不差,大佬,我在想,这胖子一定凭借他有一把好手艺,做出来的吃食独得一味,才敢这么大手大脚,爱搭不理,没将客人当回事……”
又喝了口酒,钱来发笑道:
“上门照顾的吃客,只管东西合不合味,少理掌柜的作风如何,作风填不得饥,食物爽口才叫正办;我说姑奶奶,你就吃你的吧,犯不着拿那胖子操闲心。”
楚雪凤不禁啐道:
“你就知道吃,活像饿了三百年的似的……”
钱来发口中又已塞进一块羊肉,含含混混的还来不及回答,店门外已传来-阵急奔的马蹄声,蹄声原来越过地头,却在须臾的停顿后再度绕返,马匹的喷鼻声接连响起,-个满脸风尘,形色忧惶的年轻人已急步闯入。
哼了一声,楚雪凤撇着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