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这个姿势便只代表了-个意义——死亡,无可挽回的死亡。
柴冲的镇定力到这时业已瓦解,他吃力的喘息着,不管一切后果的抽出靴筒里的火折子猛力抖燃,但那晕黄的一团灯火却非为了关切卓昆,他只急着寻找他的老婆——韩玉乔,也就是他嘴里的小乔。
闺名叫韩玉乔的柴二奶奶,现在正蜷缩于仓房的另一角上,惨黄的一莹光亮映照着她的面庞,而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庞此刻却苍白如纸,她的身子在不停颤抖,额际沁凝着颗颗冷汗,左手紧捂腹部,指缝中竟已透溢出一片赤红!
柴冲喉间发出一声窒号,踉跄奔向他的老婆,脚步歪蹭里,只-叠声的嘶叫:
“小乔,小乔,你不要动,千万把持着,我这就叫人过来援救一-”
站在不远处的银发大汉,发出一声长长的吁叹,目光缓缓从卓昆的尸体上收回,仍以他一贯生硬的腔调,毫无表情的道:
“二少爷,眼前的情势已糟到这个地步,该怎么打算,你还得早拿主意。”
柴冲一手举着焰光越见微弱的火折子,一手执剑保护着他的“小乔”,面色灰青,气急败坏的连声干吼:
“如今除了救人为第一急要之事,还能有什么其他打算?你别光站在那里风凉,倒是赶紧出去招呼他们来帮忙啊!”
银发大汉艰涩的道:
“二少爷尚请冷静,依我看,情形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柴冲先是一怔,一怔之后不禁勃然大怒,他眼露红光,厉声道:
“费子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此地是柴家府,左近全是我们的人,招呼他们前来支援,还有什么简单不简单?”
视线投向仓房的阴暗里,这位叫费子须的银发大汉沉沉的道:
“问题不在我们,二少爷,问题乃在那钱来发身上!”
柴冲许是在忧急交煎之下,尚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