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走了几步,司马驭龙形态平和的道:
“如果你是我,来发兄,你认为这笔旧帐该怎么结算才叫合理?”
钱来发摸着下巴道:
“很简单一一假若我自认曲不在我,就当血债血偿,反过来说,设如其咎在我,就不必纠缠下去了!”
司马驭龙脸上那一丝微笑变得僵硬了,他缓缓的道:
“十三年前那桩公案,来发兄,你确信你乃是站在理字上么?”
钱来发道:
“不错,我确信我是站在理字上,晚辈买凶图弑长辈,便是大逆伦,而目的又为了谋夺家财,尤属离经叛道,丧尽天良!各位居然接受了黄家侄子的委托,六亲不认的准备下手助他完成滔天罪行,我出面阻止了各位的行动,正是替诸君积福积德,有什么不对之处?”
司马驭龙的眼皮子在抽动,两边太阳穴也不停的鼓跳,他粗着声道:
“我们为什么要接这票生意?因为那是我们的职业、我们活口的来源,照江湖传统而言,我们不曾侵犯你,你就不该毫无因由的挡我们的财路、坏我们的好事!”
钱来发严肃的道:
“老兄此言差矣!天下人行天下事,总离不开-个道理,各位如此正邪不分、黑白混淆的胡搞-通,前不论纲常,后不搭曲直,善恶颠倒、是非反复,若人人进而效尤,这世界还成个世界么?江湖传统,也从来没叫我们伤天害理,逆伦败德呀!”
“咯登”-咬牙,司马驭龙面孔铁青的道:
“然则你先后两次出手,杀了我‘九贤堂’六位手足,狠毒至此,又该怎生解释?”
叹了口气,钱来发道:
“司马老兄,你无妨回想回想,十三年虽然是段漫长的时光,大概尚不致于完全淹埋了你的记忆;两次动手之前,我哪一遭不是苦口婆心,再三劝阻各位?是你们一意孤行,向我动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