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钱先生有过交往或任何渊源,他如此豁力相助我等于陌途,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位年轻人亦无以回答,因为,“报应弥勒”做过许多事都令人难测因由,而实际上却-定有其因由,只有明里暗里,能说与不能说的微妙分野罢了。
客栈的前堂中,店掌柜与小二哥仍旧茫然僵立,不知所措;晚上的际遇,对他们而言,如真似幻恍若一梦——却是场噩梦。
翠红楼。
楼在江边,倒影映于水中,在粼粼的波光荡漾下,形致曲叠,别生情趣;尤其在晚间,楼台檐角椽栏各处,彩灯高悬,五光十色,就更将江面点缀得奇幻瑰丽,美不胜收了。
莺声燕语盈溢于翠红楼上下,夹杂着那等不时扬起的粗鲁笑声,更这厢飘出了猜拳行令的吆喝声,那边传来呼庐喝雉的呐喊,光景真叫热闹,洒色财气通通占全。
二楼一间陈设华美厚重的绣房里,翠红楼首屈一指的头牌姑娘湘湘正陪着一位客人喝酒——钱来发。
钱来发已换了一身装扮,淡紫色襟衫富贵牡丹图的光缎夹袍,同样质料的素面粉底鞋;这一次没带文士巾,头顶那把半黄不黑又数量不多的发丝却经过极为仔细的梳理,扎一个圆髻,而且束以淡紫色的飘带,整个人看上去光鲜又体面。
湘湘举起细白瓷配着青花底的精巧酒壶为钱来发斟酒,那双执壶的纤纤玉手却不住的轻微颤抖,以至倾下的酒液稍稍溢出了酒杯。
钱来发注视着流在云石桌面上的那几点酒痕,眯着一双小眼道:
“你有些紧张,嗯?”
湘湘放下酒壶,强颜笑道:
“不瞒你,来发爷,我是害怕,不但怕,还非常怕……”
点点头,钱来发端杯一饮而尽,右手食指上那枚巨大的紫水晶指环映着灯光闪耀炫亮;他吮吮嘴唇,笑呵呵的道:
“湘湘姑娘,你应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