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还端着一只银盘,盘上置有四碟干果,一把酒壶;这个老风骚眼波横抛,笑哧哧的冲着钱来发:
“钱大爷,今儿晚上委屈你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千万包涵则个;我们湘湘只要渡过这场劫难,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往后连我们翠红楼都得供你的长生牌位……”
长生牌位供在窑里,像话吗?钱来发打了个哈哈:
“好说好说,略尽棉薄而已,各位不须如此客气!”
干果摆上桌面,满满的一壶酒换下原先业已半空的酒壶,半老徐娘又格格笑着:
“我说湘湘呀,你也别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充千金小姐,多陪着钱大爷说些逗趣的话,叫钱大爷乐和乐和,可不作兴冷落人家哪!”
湘湘有几分尴尬的漫应着:
“你放心,二姨,我知道该怎么招待客人。”
这位二姨向钱来发福了一福,腻着声道:
“钱大爷,你就消停的喝酒,有湘湘陪着你解闷,我便不在这里惹你讨厌啦!”
钱来发拱拱手道:
“你自管去忙,我这里不碍事-一”
那二姨又是香风一阵,刚走到门边,窗外已突传一声梆子响,起更了。
这一声清脆的梆子响,听在湘湘耳里却像是一记焦雷,震得她心腔狂跳,脸色惨白,甫将钱来发的酒杯拿在手中,竟惊得“咣啷”落地粉碎!
钱来发蓦然背脊挺直,冷冷出声:
“那二姨,你且慢走!”
来在门边的二姨似若未闻,脚步加快,侧身便待溜出;钱来发胖大的躯体像被一卷强有力的弹簧猝弹而起,倏闪之下已把那位二姨扯着后领拖回原位!
变化突起,完全出乎湘湘意料之外,不禁吓得她混身颤抖,上下两排牙齿交相磕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该如何因应才好。
二姨一屁股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