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而这位“青枫红叶”的神色却令她深感震撼了——那是一张多么冷硬酷厉的面庞,阴沉中含蕴着对世间所有不幸的洞悉与了悟,仿佛他早就知晓了一切结果,悲悯于生死的变数,亦包容了生死的变数!
方豪和他的堂兄弟无视于河上的异状,只全心全力的攻杀着谢青枫;一柄“铁砧”在谢青枫手上,虽然起落如电,但只守不攻,他的冷静与方家兄弟的狂猛比较,明眼人一看即知,他仅仅在等待着挑选一个适当的下手机会罢了。方烈呆呆的注视着微微晃荡、却极其平缓的流水,摹然间有了顿悟,他赶忙曾声吼喝:“这条河底下一定有古怪——雄儿千万不可造次,你拿家伙把竹筏砍散,或许来得及救人!”半趴在筏底上的方雄回应一声,反手抽出斜背肩后的“紫鳞刀”,手起刀落,一片“咋喷”声里,捆系着竹筏的绳索已连续断裂,当筏身散开,形成一根一根孤零的残褐色粗竹筒时,它们仍未顺水流去,依然在原先浮动的水面上旋动,慢慢地旋动!竹筏散开了,却没有看到人体浮现,不管是方逸或是他父亲方魁,俱告不见踪影!颤巍巍的站立在一根竹筒上面,方雄用力平衡着自己身体的重心,面容却如死灰-一他非常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人在陆上和在水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世界,人要呼吸,水底下却如何呼吸?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闭息运气的能耐再强,怕也挺不下去了!
枯候河滨的少女突然“哇”的一声悲嚎起来,双膝跪地,长声泣呼:“爹,爹啊,哥哥,哥哥,你们怎么不上来,怎么还不上来?”方烈望着河水深处,而河水的颜色青蓝得泛黑,像是大地裂开了这条幽遥不见底的隙口,拿一波轻涛淹覆这,把任何亵读它的人都吸到了另一个空间——另一个无天无日,充满了冷寂灰茫的空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位方家的族长仿佛一下子变苍老了,他沉重的挥挥手,嗓音暗哑的招呼:“雄儿,回来吧,你弟弟与侄子都没有希望了……”抖臂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