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身影,而取哨人唇的举动有若抹泪的幽婉,因此,当那一声尖锐清亮的哨音破空扬起,其震撼的力量,就像是响起连串的焦雷。骆孤帆等六个人仅在一刹的惊悖之余,反应即已来到,简直快得无可言喻只听到一响脆落的破碎声,四盏气死风灯陡然全熄,大殿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他们六个人赶忙低促呼应,纷纷站定位置,凝神戒备,尤其是曹又难,他紧守门口,厚重的双掌蒲扇般前后斜伸胸前,慎防突变。
但是,大殿中却沉寂如死,没有一丁一点的动静,紫凌烟方才站立的位置,也黑幽幽的看不清切,像是有人、又似无人。骆孤帆憋不住了,抽出火折子“喷”声抖亮,青红色的苗焰闪晃下,哪里还有紫凌烟的影子?公孙玉峰移目四顾,赫然发现屋顶上开着一个圆洞,不消说,人已从洞口中鸿飞杳杳。
在瞬息的怔窒后,骆孤帆身形侧翻暴出,只重重抛下一个字:
“追!”于是,六个人宛如六只脱弦的怒失,连番认庙门射出,山野林间,暮气沉沉,寒风萧萧,天地业已一片晕暗郁黑,而人呢?人在何方?
谢青枫几乎是半拖半抱着紫凌烟在荒径蔓草中飞掠,紫凌烟的武功精诡老到,轻身术也绝对在水准之上,但现在她跟着谢青枫这一施展,才发觉自己的一身玩意,简直就近乎儿戏了,从来不曾见过谢青枫认真发挥他的潜能,如今亲身经验,方明白这个冤家确然有成名立万的本钱!来到一座背风的土屋后面,谢青枫突兀停下势子,扶着喘吁吁的柴凌烟坐到一堆柔软却略嫌潮湿的衰草上,然后、更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替她把脸颊额头的汗水轻轻擦于,动作仔细巧致,而情浓意蜜,这须臾里,紫凌烟不但疲倦顿消,差一点就醉了。紧握着身青枫替自己拭汗的手,紫凌烟凑上嘴唇,依次吸吮着每一很指头,谢青枫拍拍她的香肩,横身坐下,边低笑着道:
“也不嫌脏?”
紫凌烟双颊微红。真似饮下醇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