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难不成尚有慈悲可表?”
分布在林子四周的人们,此际不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每一双眼珠子都圆瞪着,兵刃前拒,分神戒备,任何的声息皆足以刺激他们的官感,每一次鸟飞兽走,亦不免挑动他们紧绷的神经,身处此境,简直草木皆兵了。
但是,仍然不见任霜白的影子。
这大冷天里,崔颂德竟额头冒汗,他呼吸急促的道:
“伙计们,敌暗我明,像这样杵着干耗不是办法,得想个对策主动逼他出来才行,要不,只剩下挨打的份啦。”
敖长青道:
“你倒说说看,待如何逼他出来?”
崔颂德脱口道:
“放火烧林子!”
伸手在树干上摸了一把,沾在指端的树皮湿潮粘濡,敖长青道:
“林子又湿又潮,要多少火种才烧得起来?只怕火势未起,阵脚先乱,一个搞不好又被姓任的占了便宜去,剥皮,你这法子行不通!”
崔颂德焦急的道:
“那怎么办?就这么耗下去不成?姓任的神出鬼没,抽冷子打暗算,同他耗下去,吃亏的可是我们!”
不等敖长青回答,又一声嗥叫突起,一条汉子双臂前伸,面孔歪扭,噔、噔、噔往前抡出几步,一头栽倒,从后背到前胸,不如何时已被刺了个透心凉。
“冷面无常”季冥苍快速掠近,人尚隔着倒地的汉子好几尺远,一对两端以细韧皮索各系着一枚三角形锥头的“索锥”已飞射而出,但见锥头穿击起落,“噗”“噗”连声,枯草合着尘土纷扬,眨眼间他已将四周寻丈方圆的范围砸打殆尽。
崔颂德也挥舞着“阴阳轮”奔至,眼睛梭溜不停:
“季兄,打到没有?打到姓任的没有?”
季冥苍双手拉锥,死眉死眼:
“这家伙走得好快,连根汗毛也没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