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一头成精变人的老鸠,看上去充满妖异之气。
敖长青迎上几步,态度恭谨得显几分做作:
“鸠婆婆,你老可来了,再不请你驾临,你这两个老侄子怕要遭殃啦。”
那鸠婆婆睁大两只黄浊泛红的老眼,哑着嗓门道:
“谁敢加害你们,谁就是我鸠婆婆的不世仇人,告诉老身,是哪一个不开眼的东西如此胆大妄为?让我好生给他一顿教训!”
敖长青一指任霜白,道:
“喏,就是这一位二霸天。”
鸠婆婆瞪着任霜白,似老鸦呱叫:
“你是什么人?莫非活得不耐烦了?海阔天空不去闯,却偏偏跑来这里寻我们晦气,小鳖羔子,你是存心要砸我的饭碗嘛!”
任霜白有些不解的道:
“这一位,呃,鸠婆婆,在下与崔颂德、敖长青两人结有血海深仇,这一遭来,即是寻他二人了断夙怨,却决无冒犯你老之意,如何又牵扯到你老的‘饭碗’问题,就令在下纳罕了……”
鸠婆婆板着脸孔道:
“我老了,一个老人有许多悲哀,譬喻说,心情寂寞,身边孤单,体力衰退,少人侍候,这都是老人的悲哀,你明不明白?”
点点头,任霜白道:
“我明白。”
鸠婆婆加强了语调:
“所以,一个老人到得晚年,最大的安慰就是有人供给衣食住宿,按时定省奉安,细心照顾;你知道这六年多来都是谁在这样做?都是谁把我这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当做亲娘来奉养?”
任霜白迟疑的道:
“莫非——莫非是崔……”
不待他讲完,鸠婆婆已大声道:
“正是,正是崔颂德和敖长青;人家可是有良心,懂得敬老惜老的悲悯善人哪,我鸠婆婆算是什么?一未往昔施恩,二未于后结缘,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