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若失的感触,她也明白?无论就彼此的关系或遇合而言,她都不应有这样的情绪,但偏偏就是难以抹消泛自心底的怅惘,要说离愁别苦吧,那是交情深厚的双方才该引起的共鸣,她与任霜白缺少恁般的基础,可是,为什么却会产生这不能隐瞒的失落感?
任霜白继续说道:
“据郎中讲,你腰间的伤势幸未波及要害,内腑受创轻微,只是流血过多,极须调养,这几日下来,情势已告稳定,不虞有变,好好养息个十天半月,即可痊愈,他叫我放心,在你养歇期间,郎中仍会按时前来替你煎熬汤药……”
易香竹强颜笑道:
“你安排得很周全,看来我是死不了了……”
任霜白晒道:
“当然,经过这阵子调养之后,包你身强体壮,更逾往昔。”
犹豫了一下,易香竹道:
“为什么……任霜白,为什么急着要走?天寒地冻,路上怕有好些不便……”
任霜白无奈的道:
“因为,因为我有极重要的事待办,这件事,我早就该办了,拖延一天,便给我增加一份压力,一份负担,你知道,人的精神承荷是有限的……”
易香竹十分世故的并不询问任霜白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只咬咬唇,道:
“事情办过之后,你还有什么打算?”
任霜白迟疑的道:
“不过凑合着过日子,还能有什么打算?老实说,这桩事办起来不容易,其中的艰险难以预测,办得妥,才有将来?如果办不安,一切都不必谈了。”
易香竹惊愕的道:
“又属于杀伐之类?”
任霜白道:
“你以为我们厮混在江湖之中,犹有什么修文尚礼的争议可论?无非是恩怨纠缠,图取名利,使用的手段亦无非是暴力罢了;易姑娘,我们原就是悲哀的一群,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