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积,银链绕在肘臂之间,随时保持着最易出手的姿势。
厝堂内静谥无声,通黑如漆,两个人分据两个角隅相互僵持,宛似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跟前尚未分晓,谁是猫、谁是老鼠。
“老骆驼”一直没有进来,这牲口已通灵性,大约知道厝堂中风云正起,杀机盈炽,外面寒冷是不错,到底安全多了。
任霜白定如石雕,纹风不动,缩着身子的那位也一样毫无动作。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任霜白开始隐隐闻到一股气味,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很淡雅的芳香,有如鲜花初绽的花办上还沾着露水,可是已不完全有那么清纯,其中尚掺杂着汗湿的味道,但不可讳言的,闻起来仍旧令人陶醉。
这样的气味,他肯定曾经闻过,再配合先时那人招术上的稔熟感,他将两者相融,飞快思索,不片刻,他的唇角勾动,挤一抹微笑出来一是了,这不就是易香竹么?“丹血门”出身的“血凤”易香竹,也是曾帮着“掘茔老农”曾剑他们险险乎要了他性命的易香竹?!
摇摇头,任霜白暗里回味着一句老词:人生何处不相逢?果不期然,真正是何处不相逢啊。
令他纳罕的是,易香竹孤家寡人独自个怎会出现在此地?无论就天候、时序、场合而言,这都不是她该露脸的地方,如今她却千真万确的窝在这里,则答案只有一个,她是身不由己,被迫而至。
由另一个事实,使任霜白更相信自己的推断,那就是起源于对方的攻击行动,人与人之间,除非彼此具有深仇大恨,否则,岂有一照面甚至连面也未看清楚就白刃相向,暴力以加的道理?之所以有这种情形发生,必然是某人已成惊弓之鸟,在心神过度紧张的状况下为保护自己而出自本能的反应行为,假设这个推测不错,易香竹显然是遇上麻烦了,而麻烦似乎还不小。
任霜白跟着想,是谁和易香竹过不去?甚且逼得她